过。原来凌晨时,正在值班的他接到高时江电话,叫他立即通知家人,说宋一鸣二次出血,情况还比较严重。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本想跟着进手术室,可到时人早被推进去,他只能等在门口干着急。
宋楚听他说完,努力让声音平静,“通知家里人了吗?”
“通知了,我爸他们正带着爷爷奶奶过来。”他怎敢隐瞒,短短一小时不到,医院已连送了两次病危单。作为医生,他也很清楚二次出血的危险系数有多大,死亡率有多高。
两人各自站在一边,都不说话。忽然,手术室的门在一片静寂中毫无征兆地被拉开,宋楚反应快,两个箭步上前,拽住为首的高时江问,“高叔,他怎么样?”
很遗憾,这一次高时江没有露出浅浅的笑,也没有说那句令人欢欣的“已经脱离危险期”,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经典对白,“楚楚,我们尽力了。”
“高叔?”宋博彦投去一个征询的眼神。
高时江微颔首,有些不敢看宋楚惨白的脸,只好朝宋博彦说,“已经送到病房,你们去跟他告个别吧。”
眼泪猝不及防跌出眼眶,宋楚捂着嘴,想抑住哭声,却捂不住汹涌而至的泪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