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郑进来送文件,嘀咕了一声:“这天气热死了。”
“很热吗?”其实大楼里永远是恒温,常年四季针织衫是主角,子矜顺口追问了一句。
“老大,体谅下没车的人吧!”小郑哀叹,“六月还没到呢,天天三十多度,挤公车简直是噩梦。”
子矜抬头看看窗外,玻璃窗外云层极厚,可以想见闷热湿郁的天气。
“好像要下雨了?”
“天气预报是说有雷阵雨。”
快下班的时候,真的开始下雨。
子矜被窗外刷刷的杂音吵得抬起了头。像是有人拿了高压喷枪往玻璃窗上扫射,雨幕越来越厚,在透明的窗上画出曲折诡谲的波纹,阵风如同野兽般在城市的高楼间穿梭,轰隆隆发出猛虎般的吼声。
她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看着雨水凌虐这个城市,等到转身,发现同事们走得差不多了。今晚不需要加班,她还得赶去接乐乐,于是略略收拾了一下,就去地下车库取车。
车子往城东开去。
雨实在太大,子矜不敢开得太快,加上下班高峰堵车,停停走走间,她关了收音机,给家里打电话。阿姨同她说了几句,把电话给了乐乐。
乐乐显然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