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对两个随从吩咐:“这里无事,你们去吧!”两个随从恭敬说了声是,身形起落消失在船头。
采薇这才回神,把手里的面具甩给他,坐下撇撇嘴道:“你装醉,奸诈,狡猾……”木头低低笑一声:“这酒的后劲儿奇大,再吃几盏说不准真醉了,这是什么酒?”说着,拿起酒壶打开看了看,不禁道:“原来内有乾坤,怪道你怎么一点不见醉意。”
被他当面拆穿机关,采薇的脸略红了红,说起这壶还得说定兴县那边有个烧瓷器的土窑,离着苏家庄不远,有个巧手的匠人,举凡家里一些粗使的物件多去哪里买,采薇跟着他舅舅去过一次,看着好玩,回来画了样子让人拿过去烧些玩意儿,这几个酒壶就是这么来的,这次一起带了来,正好用到木头身上。
壶把有个活的机关,一边是清水,一边是酒,扳动机关就可自如倒出,因此喝了两壶下去,采薇都喝的白水,进了木头肚子的却是正经儿的高度酒,是采薇跟苏老头一块儿研究着酿出来的,取头一道酒,未加勾兑的高粱原浆,寻常人吃一盏就难受用了,倒不想木头酒量这么大,吃了这么多下去,看上去虽有几分酒意,却只不过微醺而已。
正是因为微醺,他身上显出一股随意的自在来,或许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