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帝处出来,沈未朝阮慕阳笑了笑说:“恭喜嫂夫人。”
沈未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刚刚在武帝面前被阮慕阳故意拉下水,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说,只不过是心照不宣了罢了。
阮慕阳想了想,还是同她道了个歉:“沈大人,方才多有得罪。”
“嫂夫人客气了。方才情况危急。”沈未笑得极客气。
一旁的张安夷始终没有说话。
与沈未分开后,阮慕阳与张安夷并肩走在泰山行宫的花园里,气氛有些沉默。
被宣过去的时候已是申时,现在天早已黑透了。泰山脚下比旁的地方似乎夜色要深一些,阮慕阳几次抬头去看张安夷,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本就知道她与谢昭之间的事情,她自证清白或许旁人会信,他估计是不相信的。
阮慕阳心中没底,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回去后阮慕阳就有些乏了。
张安夷却在踏进屋子的这一刻,漆黑的眼中终于有了变化。他看向阮慕阳问:“夫人受伤了?”
他闻到了药味。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一般温和,漆黑的眼睛淬着房里暖黄色的烛光,温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