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形的百鸟朝凤的花样,便在屋中摆了张书桌,留着作画用。因为永靖王的事情,她离宫之时阮妃连见她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问及百鸟朝凤了。
虽然她本就无法胜任,但是想着闲来无事时用来磨磨自己的性子也是不错的。
午后,阮慕阳站在书桌前,手中拿着笔,眉头微皱。旁边便是一扇窗子,阳光已然有了几分早春的暖意,她便立在一地的明媚里,沉静极了,浑身如同带着柔柔的光晕一般,对着窗子那一侧的脸上肌肤更是被照得没有一点瑕疵,细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已经不知道废了多少纸了,眼看着当下这样也要废了,阮慕阳心中有些烦躁,就连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也没有抬头,只当是点翠或者珐琅来给她倒水。
直到一个人形的阴影投到了桌上,在她的纸上落下了一个轮廓。
高高挺起的是鼻梁,完美的边缘线应当是侧脸的线条。意识到这线条是男子独有的,阮慕阳抬起了头。对上张安夷满含笑意、比早春阳光还要温暖的眼睛,她惊讶地问:“二爷不是在看书吗?怎么来了?”
“读到一散曲,想起了夫人,便来看看。”
只是读到一首散曲便想起了她,便在即将春闱之时分神来看她?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