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深得发紫、一看就是新加深的红痕,那薄雾笼罩下的眼中风云变化。
这是一种挑衅。“怎么了?”阮慕阳怕他发现什么。
只是一瞬间,张安夷的目光再次柔和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说:“无事。”
张安夷出去后,点翠和珐琅走了进来,目光中带着担忧。
阮慕阳眼眶里仍带着湿意,语气里却再无慌张和脆弱:“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再提。”
两人连连点头。
待重新收拾好,与先前看不出一点不同后,阮慕阳从房里走了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张安夷正背着手瞧着她院子里的一棵枇杷树。他的身体不似寻常书生那样单薄,实际上十分高大。不知是从这棵枇杷树上悟出了什么还是如何,他瞧得认真。
已是初冬,院子里许多花草都凋零了,他孑然一身地站在其中,清俊挺拔。许是因为少年成名,又在被人碰到了高处时狠狠跌了下来,二十岁的年纪几乎把旁人一生的起伏都要经历完了,他身上看不到寻常男子的浮躁与迷茫,经过起起落落后沉淀下来的那种温和仿佛永远不会为旁人所动,自有一种风骨。
这样的张安夷,阮慕阳觉得神秘极了。
许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