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是种种侥幸,那么这一瞬,以上所有的一切,都已因那张面无血色的容颜而荡然无存。
他步伐微沉地走近了,余光瞥见一名跪在最近处啜泣的女子,发现自个儿认得这身打扮和这张脸。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着,却见女子蓦地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地瞪视于他。
绯雪是真心气愤,气这个男人惺惺作态,分明连日来对公主殿下不闻不问,等到人出事了,他才装腔作势地跑来问她“怎么回事”。
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嘴唇,把唇瓣咬得发白,却始终不言不语。
本宫在问你话!
心急火燎之下,这六个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可对着女子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厉无刃却慢慢地消了火。
这种眼神,他看得懂——是在对他进行无声的谴责。
是啊,他这个人,总是这样,不懂得如何去叫一个女子舒心、开心,甚至都没法倾心去照顾她们,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对如此怨恨的眼神。
他眸光一转,看向那沉如死水的睡颜,没有靠近去碰碰少女的脸抑或她的手,只兀自沉着嗓子询问:“你们公主走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短短一言,却叫绯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