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一会老奴顺便去内务府领点东西,顺便开个口的事罢了。”
柴未樊推辞:“嬷嬷想岔了,真的是我近来睡不太好,用不得茶叶,嬷嬷不要多费力了,况且现下年景不大好。”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两人都懂,姑姑在宫里是个不受重视的,因念着早年养育四皇子的功劳所以忝在宫里养老,内务府着实看不上眼,轻待些是理所当然的,她们经不得事,一些三二两的小事就忍下罢。
董嬷嬷还能说什么,自然只有应下的理,她眼看着柴未樊回了自己房间,又问过姑娘身边的人,确定晚上睡得极好才叹息着走了。
柴未樊早间睡过一个回笼觉,现在一点也不困,回到屋里没事干,就打算练会字,令盛盏再铺两张宣纸来,谁想她面色迟疑,站在旁边没动,稍一想就明白为什么,她平静着问:“纸张也不够了?”
盛盏跪下请罪,“奴婢跟董嬷嬷要些来。”说完,却没动。
果然,柴未樊挥了挥手,“罢了,姑姑不容易,不要烦扰她了,你帮我把宣纸反过面来,我还能再用上一回。”
闻言,盛盏站起身,正巧卷碧进来,过来帮着一起把宣纸反了个面,然后,轻轻退到一边,眼眶却悄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