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轻轻摇头。
安德烈眯起眼,一步步走进低下刑室。
灯光昏暗,灰砖阶梯通入潮水般的黑暗里。昨晚被他抓来的男人躺在沾满陈年血渍的大理石砖台上,手腕脚踝都捆有柔韧的绿藤,似乎被施了什么魔咒,血管从皮下暴起,像蜿蜒的枯枝一般贴着骨骼生长。
侍从安静地退至一旁。
“什么都不肯说?”安德烈摸了摸嘴唇。
“是的。”一个侍从回答。
安德烈抽出尖刀,从置于簇簇火焰上方,让滚烫的焰尖舔舐刀片,充分吸纳灼热。
他泼了一点酒上去。
液体被烫得噗呲作响,液花四溅。
他将刀尖抵上法师的心口。
滚烫的酒精挑在刀尖上,滴入皮肉,灼烧出大大小小的暗色斑痕。
法师毫无反应。
安德烈压低刀尖,没入他的心口。在血液拥出血管形成的小喷泉里,纤薄的刀刃捋开肌肉纤维,旋着刀尖剜了一个圈,挑开皮肉,让失去保护宛如受惊雀鸟的心脏裸露出来。
他放下刀,戴上手套,握住心脏,扯断牵连的筋肉和血管,将其那颗泵血的器官整个摘出。
法师轻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