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粗糙的石砖摩擦着,拉出两条长长的血轨。
“主要问题不在接货的这里。”主管重新打开留声机,这次的曲子换了一首,舒缓又轻柔,“他受人驱使,对指使者的底细并不清楚。”
安德烈用丝巾一点点擦去刀刃上腥浊的血迹:“我知道。”
“那就很严重了,”主管斟酌着用词,“有人换了我们仓库里的东西。”
安德烈将尖刀重新戴好,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加纳德一走就这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您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主管皱了皱眉,“针对您的小动作一直不少,却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
安德烈若有所思地笑着,抚了抚嘴唇,抹开一片血迹。
“你先调查。”他拍了拍主管的肩,在流水般的乐曲中转身离开。
侍从为他披上斗篷。
摇曳的烛灯,斗篷被门外的风吹得翻动,伴随着纷纷雪花的沉浮。
安德烈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凌晨了。
趁着将军出征,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些年类似的事经历了无数件,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点起一盏灯,为自己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