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言笑意温柔:“不能说脏话。”沈勋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两个人只剩了身上的一身衣物,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是李牧言进入深山开始试图与那些夷人头领见面一来,最糟糕的一次。
没有人见他们。
只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最糟糕的事情不在这里,而在外界。
有人故意截了他们送往京城的信件。
如今,那边已经接近两个月不曾收到他们的信了。
担忧的,不只是李夫人。
成国公沈立如今已经四十多,膝下却只有沈勋一个嫡子。庶子倒是还有几个,可惜在他看来,都是不成器的。
没有一个比得上沈勋。
他知道自己的后院不平静,也知道只要自己不狠下心除了那几个庶子,自己的嫡子就始终没法安全下来。
但是他舍不得。
终究,也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血脉。纵然不会袭爵,平安一生,也是好事。
所以,离开的只能是沈勋。
成国公难过,却不得不目送自己的儿子离开。
他又能如何呢?不下定决心,终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