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崔琰确实没啥情绪波动,还是多坐了会儿,说些哄人开心的话,直到崔琰睡意再掩饰不住,这堂兄弟俩才放心而去。
崔琰睡眼朦胧,扒住丈夫的腰,嘟囔道:“早上得掐架呢,睡吧睡吧。”
媳妇太心宽,一句话就把国师琢磨半天的话全给堵了回去。乔浈只得抱着崔琰躺回床上,居然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夫妇俩相偕进宫。
崔琰连着三辈子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太子,这次彼此见礼时,不得不仔细瞧了他一阵:原本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早已不见,如今沉默且眉宇间偶见阴鸷的青年人让崔琰心中起了波澜。
宾主落座,太子简述了下昨夜情况,乔浈当着皇帝与太子直言不讳,“乱吠的狗就该杀掉。”
老实说太子与太子妃在算计国师两口子的时候,实在是太粗糙太急迫了。把崔侧妃圈禁,做出姿态让崔家自己解决嫡系与支脉纷争效果都比现在好得多。这样既卖了崔家嫡系一个人情,哪怕只是表面上,崔家碍于情面也会回报一二。
可惜太子夫妇都跟崔琰异常不对付,他们俩能想到的阻挡国师的招数也不过是利用群臣与声望来施压——这说不定正是一向爱惜羽毛的国师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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