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看向被风吹得不断荡来荡去的马车帘子。
或许,实在没了法子的话,她就在这次出门的路上,设计让哪个侍卫救了她好了。那样便等于是失了清白,王爷断然不会要她了,而她又是姑娘跟前的大丫鬟,就算只是为了给姑娘面子,不等姑娘说什么,王爷只怕就会把她指给那侍卫了。
或许,这个法子,比昔日想的等着姑娘给她指一门亲事,还要好的多。
一日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傍晚,余露并没能如陈昭所言那般,顺利的从陆路换为水路。
他们反而是要选择在一个树林里夜宿一晚。
这白日一直行路,就是中午的时候,路过一户农家,吃了一碗只放了小青菜的白面。到了此刻要在树林里夜宿了,他们也没有吃晚饭。
陈昭习武之人,又是男子,自然不觉得什么。可娇生惯养的余露,却真的是吃尽了苦头了,一日功夫下来已经根本不需要再伪装什么了,那是真的狼狈不堪。
晚上倒是生了火,陈昭在之前的农家要了个破瓦罐,从河里打了水烧开了。冷到差不多可以喝的时候,拿碗装了水,又递了一个冷冰冰的硬馒头给余露。
余露没有二话的接了馒头,心里头真是怨起陈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