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妈妈心中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才越发纠结痛苦。
曾几何时,她也曾像床上这个年轻人一样胆战心惊。丈夫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两个孩子幼小无依要她悉心抚育,虽然家境优渥,但连一个足够安全的容身之地都无法找到,唐妈妈带着两个孩子,为了躲避丈夫事业上的仇敌而颠沛流离,她不是不痛苦的。
无数次想要放弃和丈夫的感情,却又为了幼小的孩子和丈夫的恳求而回头,到如今苦尽甘来,简直恍如隔世。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想让儿子接手丈夫这一事业?十来岁的半大少年挺直了脊背面色沉静的模样无数次徘徊在她的梦境里,汉楼这样大的一个基业,他瘦弱的肩膀是怎么承担起来的?
现在她所看到的意外,是否对儿子来说,已经不双是意外了呢?
一无所知的唐妈妈内心纠结痛苦几乎无以言表,她唯有将满腔的酸楚和愧疚咽回肚子里去,然后拧了根毛巾缓缓擦拭路文良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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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信其有,陈荣西接到了汉楼泄露给他的消息后立刻带着人马赶到了消息中所在的地点,他心急如焚面无人色,一路上只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自己接到的是个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