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边缘实在是太锐利了,爬出来的时候因为被衣服阻挠,路文良干脆脱了外套穿着毛衣爬了出来,肩膀上被狠狠割了一道,瞬间就看到渗出来的血迹。伸手从洞里把衣服掏出来披上,路文良没有半刻犹豫的朝着自己记忆中的国道跑去。不堪忍受的睡意终究被尖锐的疼痛压制了下去,他手脚发软坚定的迈着步子,同时去掏棉衣内兜里的钱包是否还在。
好在里头还剩下五百块钱,将钱包紧紧的捏在手上,他专门挑选树木繁茂的小林子钻。盘龙会的这个工厂实在是距离市区太远了,想要靠人力跑到马路附近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而他根本不敢确定自己究竟能够瞒住那两个看守多久。
那两人还在讨论——
——“不会真的死了吧?我听到好久没有动静了。”
“我觉得悬,要不咱俩进去看一眼?”
另一人厌恶的撇着嘴,显然是不情愿。
但他的同伴还是掏出钥匙来打开了铁链。
一股冷风从门口灌进仓库里,卷起地上厚厚的灰烬,漫天飞扬迷花了人的眼。
他俩捂住嘴巴咳嗽了一阵,定睛一看,除了两根断掉的麻绳和一滩血,地上哪里还留下任何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