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熊希龄苦笑了起来,脸上的沟壑都在隐隐颤抖,“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庆元会议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想夺权,吴绍霆那帮人更是如此认为。别人不了解我,不理解我,我都无所谓,不过少川老弟你我以前好歹在一起共事过,理应了解我的脾性才是呀。”
“这,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呢?唉!!”唐绍仪只感到自己舌头打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熊希龄的话了。
“当初袁世凯当总统时,我时任国务总理,对袁世凯的独裁专权同样是深恶痛绝,可是也只能得过且过的将就。哪里知道正是因为我们这些文治派官僚的迁就,结果就闹出了取消国会、修改宪法的恶果,而这也给了全国军阀一个开战的口实,最终打了整整一年的内战。之前我迁就过,如今我绝不能迁就,要么以我这条老命来揭穿吴绍霆的真面目,让他狼子野心的一面昭然若揭,要么就功成身退,奠定中华民国民主政治的百世基业。”熊希龄语气很坚定,就像是战场上准备决死的战士,不过脸色却显老了许多。
“功成身退?”唐绍仪瞪大眼睛怔怔的问道。
“呵呵,少川老弟,我老了,而且之前在总理任上也试过自己的斤两,我能做的就只是搬到军阀、与独裁做斗争,治理和发展国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