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了看,忽然道:“丞相想必知道本王回都的理由了吧?”
谢殊端茶慢饮一口:“知道是知道,却不知殿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本王不想绕弯子,谢家势力如今在朝堂遍布各部,根深蒂固,本王还不会傻到贸然去动根本,所以丞相大可以放心,就算本王坐上帝位,也不会把谢家怎么样。”
谢殊对此毫不意外,因为这是事实。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那他就算靠武力拿到帝位也长久不了。
“殿下言重了,本相只是人臣,帝王只要是出自司马家,本相都誓死效忠。”
司马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虽然假,但也是表态了。他喝完一盏茶,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而转头问:“你不会打算让仲卿哥哥一辈子驻守边疆吧?”
谢殊淡淡道:“豫州刚刚收复,还有些不稳定,本相是希望他前去威慑一番,以保大晋长治久安。”
“新帝即位,大司马还是该回都觐见的。”司马霆不等她回答,举步离去。
司马霖几日后下诏,自称身体抱恙,急需静养,传位会稽王,着其于冬祭大典后登基。
阴冷的北风夹着湿气刮入建康,卫党振作不已,奈何群龙无首,一时不好动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