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举还要再来一次啊。”
“那太傅和皇后就继续规劝,直到陛下纠正了念头为止。”谢殊拂袖而去。
王敬之本是想听听她的意见,不想倒惹了她不快,只好作罢。
谢殊如今的权势已臻于鼎盛。更甚至,元宁元年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百官上奏新帝,称丞相为国操劳,至今身体未愈,请求为其选址建造休养阁,以供其静心休养。
司马霖终于体会到了做皇帝的无奈,除了准奏之外别无选择。
浩浩荡荡的工程持续了近一年,隆冬时,覆舟山腰坐落起巍峨楼宇,太傅王敬之亲笔题字:“静舒台”,取静以修身,舒然自得之意。
卫屹之扶着谢殊登上阁楼,在窗边站定,倚肩看雪。山中终年翠绿的枝头覆了一层雪白,远处的玄武碧湖蒸腾出寒凉冰雾,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致。
“娟秀之外又添气魄,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大兴土木也不是什么好事。”
谢殊拂去衣袖上的雪花:“我只觉得住在这里不太安心。”
卫屹之侧过头看她:“为何?”
“因为我似乎已经看见,什么叫做盛极必衰。”
话虽如此,皇帝所赐,权势象征,还是得欣然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