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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半天,程皓才心有余悸,缓出口气。
趴在方向盘上竟然首次觉得自己可怜又卑鄙。
他低头按着电话上的计算器,如果加上今天这两件东西,他们八月的拍卖,绝对可以收入超过一百万。
那到明年四月,扣除公司运营的经费,也够钱还账。
曾经他都知道自己五年后要怎么样,要干什么。现在,他从来不敢想以后,因为他想了,五年,十年,十五年,他也没有找到,可以带给她幸福,能够照顾她的资格。
所以只能卑鄙地掩耳盗铃地,让她自己照顾自己。
她一定,现在恨死他了。
他也恨他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恨死了他自己。
恨归恨,但他想得没错,这行和其他行业一样,利润也是可以计算的。八月拍卖一过,果然就按照他们计划的,挣了一百多万。
伊威回来参加了拍卖,因为这场重要器物都是他“爸”的,虽然没人知道。
他心里对程皓的一点点歉疚已经完全消失,因为只有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程皓的拍卖行挣不来这笔佣金,他那个粗俗的生父,是因为他,才把这些东西交给葆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