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桌泾渭分明,一侧丰盛地诠释着传统,一侧:红萝卜,芹菜,西蓝花。
芹菜人家给拿来了两种,真是英明,因为伊糖只吃西芹。
她用白水煮着这三种蔬菜,滑稽荒谬得令赵总程皓服务员集体感觉开了眼界。
但伊糖恍若不知,她吃得很少,时差,加上多年没有回来,觉得空气特别干燥,没有胃口。
她想起艾丽赌气说,她一定会被饿死的。
这份担心实属多余,其实她早习惯了别人吃着她看着。
赵总夹了一筷子羊肉,和程皓打听拍卖行的近况:“你们要开得这拍卖行,是不是还要资质之类的,我听人说,特别麻烦。”
程皓说:“做任何一行都一样。”
赵总点头,神色间写满理解:“以前真是不懂,现在年纪越大,越发现,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为什么说家庭决定上层高度,像你这种,打小家里有家学,学校学一滩,家里教一摊。但其实家里学的才决定上层建筑。像大哥这种,学校和别人学一样的,出了学校想搭建上层建筑,才发现哪一行都不容易。”
程皓侧身聆听,姿态亲和,却既没有点头附和,也没有表示意见。
伊糖在旁边坐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