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感受着他心底传来的惶急痛意,心中涩然,也不敢露出分毫,亦说不出那些糟心的实话,只笑道,“我们都需要这个孩子,再者怀孕的女子都是这般的,我不会有事,而且你忘记了么?先前我们在明川得了两株万重草,我磨成粉装了起来,你用掉了一瓶,我拿走了一瓶,宝宝降世,我服用药,到时候你来给解热就好啦。”
事实上那瓶万重草早给她拿去给别人治病用掉了,毕竟这东西说到底是草本,存放不了多少年,且那是活血的大补药,她受不了那等剧烈的副作用。
且身怀有孕,万重草搁在她这倒成催命药了,她现成编了这么个谎言,完全是随口就来,不想看他担忧难过。
“我最是惜命,你胡思乱想什么,并且孩子现在快要六个月大,非生下来不可,不然一尸两命了。”
殷受需要一个孩子,堵着朝臣们和天下人的嘴,熄了那些王室宗亲争夺王位的谋算,稳固江山,以免祸起萧墙……
而她,她心里清楚,她不似殷受爱她那般爱他,但她两世以来毕生的感情都放在他这里了,他亦是她的唯一,他对她的好,值得她铭记生生世世,临终前,能为他做这一件事,她很高兴,也感恩上天。
有子女相陪,她走后,他也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