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重要了。
殷受写完,封好信交给唐泽,“差人送去竹邑。”
唐泽应声去了,殷受自己去了浴池,里头热气缭绕,白玉砌的台阶,和棠宫里的一模一样,殷受心情很好,摆手示意旁边候着的婢女都下去,解衣下了浴池,三两下沐浴好,洗干净也没出来,手臂枕在脑后,看着屋顶出了一会儿神,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大概还匍匐在案几前,她造船的事他也知道,一件接着一件,没个歇息,估计累极了……
只愿他不在身边,她能自觉一点,好好用膳,好好睡觉,爱惜下自己的身体罢……
思念仿若成疾……殷受偏头拿过搁在玉阶上的玉埙,把玩了一会儿,唇角勾起些笑,放在唇边吹奏了一曲。
埙曲清澈悠扬,宛如金石之音,一曲万舞歌给他吹得缠绵悱恻饱含相思,如歌如诉,唐泽在外听得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往外又走出了一重门,他家主上但凡收到圣女的消息,甭管是什么消息,多半都要抽风上一回,没立刻收拾东西立马要赶去见妻子,症状已经算是轻的了。
殷受一曲吹得柔肠百结,吹够了拿着玉埙把玩了一会儿,又拿着匕首比划了两下,出了浴池,穿了件黑底绣红的三色锦外袍,他不大想现在睡觉,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