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这坐了一夜,压了压发胀的额头,起身去了她身侧。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写得一手好字了,只被墨渍晕染了好大一块,这一张读书笔记也就废了,旁边搁着的竹简泛着陈旧的灰尘味,甘棠随手拿了一卷,是殷商的历史,神神鬼鬼的掺杂了一些,大体年历事件是对得上的,还有些礼制图文,都是她小时候读过的那些。
对一个三岁大的小孩来说,学这些东西是很枯燥的,看她的笔记便知道了,不懂的地方太多,有些礼制晦涩难懂,她一整段一整段都抄下来,许是想回去向甘源请教。
也够努力。
甘棠见她脸上染了墨汁,乐了一声,也没打算叫醒她,打算将人抱到床榻上去,只入手滚烫,细看又发现她呼吸急促,探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探了脉,知道她是着了凉发了热症,扬声唤了女奚进来。
大概是坚持不住了才昏迷过去的。
甘棠把人抱去床榻,先给她喂了颗清热解毒的药丸,写了张药方,让女奚去取药煎药了。
小孩越长大越漂亮,只身上没几两肉,原先胖嘟嘟的脸都清减了一些,袖间露出的手腕纤细得很,一捏就断。
写出那样娟秀周正的字迹,寻常估计没少练习,甘棠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