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正程,庭堂上这些权势倾轧便开始了,甘源半生浸在权利斗争里,如今已是安国侯,位列三公之一,本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谋算其它,只怕甘棠心里不好受。
甘棠不怕被人算计,怕的是亲近之人的算计,当年他做了这样的事,甘棠尚且气极怒极,何况是甘源,殷受想着这些事,心中烦闷,连甘棠在情敌面前夸赞他,也没心思高兴了。
殷受心底不高兴,甘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撵人,只得自己开口道,“留下你也无妨,只我吃了美味珍馐,清粥小菜难以下咽,你们留下亦没什么用处,徒增烦恼罢了。”
甘棠说得不急不缓,言语却不留半点情面,衍月当即惨白了脸,勉勉强强应了声是,候在了一边。
甘棠见衍月如立针毡恨不得转身就跑的模样,摆摆手道,“下去罢。”
早起处理了这么一件事,也不算浪费时间,没多久女奚便送了一批奏本来,是这半月积攒下来的,虽说不是什么急务,累积这些时日也不少,得花不少时间。
甘棠要去书房,见殷受在后头跟着,便开口道,“我政务繁忙,你自便。”
殷受想嘱咐她注意些别上甘源的套,又知她心里明镜一样,便不在这件事上多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