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自此便再无可能。
殷受在案几前坐下来,手无意识握着她赠与的短剑把玩,朝跟进来的唐泽问,“都查到了什么。”当年在竹邑待了好几年,埋下的线虽是被甘棠清理了一批,但竹方的一些官员身旁,还留了些细枝末节,要查些东西不费劲。
唐泽低声回道,“这些男子都是陆陆续续进宫的,总共有四个,三个是安国侯族亲……”
殷受听完,冷笑了一声,末了又替甘棠担心起来,但愿甘源只是想给甘棠找个伴,而不是像他父王一样,谋求子嗣。
殷受心里堵得郁结,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衫,躺在她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想他以后该如何,要如何才能将甘棠锁在手心,不让旁的男子碰,不给旁的男子碰她,让她独属他一个。
被褥上带着淡淡的香气,似是她身上清洌洌如新雪的味道,可有其它男子亦在上头躺过,与她相拥而眠密不可分……
殷受心里焦躁不安,饭食不下,手掌天下是他自小的抱负,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实现这件事,却从没像这一刻这般焦急强烈过,眼下他虽有实力,却绝不够压制她,但她若敢背叛他同旁的男子上床榻,他必领兵踏平四方,与她同归于尽。
等待的过程十分煎熬,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