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将殷受沾满泥污得衣衫剥下来,先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见他疼得浑身紧绷,便开口道,“忍忍罢,现在不处理,你这胳膊也就废了。”
甘棠将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撕下来,伤口里卷了泥沙,要清洗得刀刮骨肉,殷受疼得浑身是汗,硬是直挺挺没动,咬牙将闷哼声都咽了回去,只喘息道,“嗯,你同我说说话,我会好受些。”
甘棠自己看着都疼,便也没再出言讽刺他犯贱要自作自受,“说什么。”
殷受回道,“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让山崩裂的,我出钱出地出人来买,也不拿这个东西来打你,你把它卖给我,可以么?”
和她相处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全无长进,至少将这件事归在了科学技术上,完全脱离了迷信,只黑火[药这种东西,她绝不可能给他的。
甘棠想了想便道,“不是我不给你,是给不了,我之所以在子民暴[动的时候拿出来,是迫不得已,我精神有异,造一点这个东西,就要折寿三年,那日过后我重病一场便是证明,逆天而行,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殷受心头巨震,“当真,你没骗我?”
当然是骗他的了。
甘棠乐道,“我骗你做什么,不然我先前怎么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