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药包扎伤口了。
殷受衣衫里都是黄泥,重新穿在身上容易感染伤口,不穿又没个遮掩挡风的东西,甘棠只好把他衣衫也给洗了,殷受身材高大,衣衫的布料都比她多出来一倍,实在难洗。
甘棠累得气喘吁吁,怀疑是不是冥冥之中当真有祖先神明在,怪她上辈子参与了那么多的殷墟殷鉴,让那么多殷商先祖坑暴于天下,动了帝辛的坟墓,这才被送来此处给殷受当牛做马了……
殷受醒来便看见甘棠正在旁边溪水里给他浣洗衣衫,像寻常人家的妻子一般,看了一会儿心里被羽毛划过一般,发痒发软,想起来同她一道洗却不能,便开口唤道,“棠梨……棠梨……”
一醒来便鬼叫鬼叫的,烦不胜烦,为了不听见他梦里也阿梨阿梨的鬼叫,她已经沿着溪水刻意往上挪远不少了。
甘棠心中无语,拧干了衣衫上的水滴,抖开衣衫挂在木杆上,回来看他,“想说什么,冷了么,冷了也没办法,再等等罢。”
殷受很快便发现自己被扒了个精光,脸色变来变去青青白白,还能动的左臂拉过旁边宽大的灌木叶盖好了,被心上人目光扫了一眼,整个人侯地卷上来一层热,咳咳了两声抿唇不语了。
甘棠看他一下便红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