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过程殷受躺着的这几个时辰演练过无数遍,这时候便神色淡淡地道,“你倒问起我来了,我重病在床起不来身,还能把你抱过来不成,你睡迷糊了,随手帮我拔了针,上了床榻倒头就睡,睡着睡着就对我动手动脚起来了。”她素来淡定,脸色通红的模样实在难得一见,可惜他画技不行,否则当真要画下来,然后把画像藏起来了。
甘棠给殷受把了脉,看他额头上还有些薄汗,一时间倒也没怀疑他的话,只在散乱的发间抓了两把,懊恼不已。
她和殷受虽有仇,但纠缠这许多年,是仇是怨是友是敌当真难有个界限,又因为十分熟悉,决裂前相处了七年之久,导致她很熟悉他的气息,当年他一靠近她便是熟睡也能立马醒来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甘棠道了个歉,“抱歉,阿受,我睡糊涂了。”
殷受心里乐得很,乐了半天又想起前几日他还打算和她界限分明,就当盟友的,眼下不过见了她一面,便功亏一篑了,不由感叹自己不成器。
不成器便不成器罢。
殷受凝视着面前神色懊恼的妻子,回道,“男子的贞洁就不值钱了么,我被你又摸又抱,无力反抗,尊严受到了践踏,棠梨你一句道歉就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