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速不紧不慢,拉着缰绳驮着殷受往城门处赶,前头竹邑的士兵落荒而逃,纷纷往城门奔去,丢盔弃甲,推攘相争,逃命的速度反倒慢了很多。
行至百丈外,甘棠忽地心神一凝,手下提着缰绳往旁边躲闪,张口便欲让殷受小心,只话还未出口,就听背后的殷受闷哼了一声,后头敌军的欢呼疯叫,惊得身下的闪电立马长嘶,甘棠心生紧张,问道,“你怎样?”
按力道和声响,该是射在了左肩以下。
殷受察觉到了甘棠的紧张,伸手一把将她要回头的脑袋给按了回去,“看什么,看路,等会儿不小心踩到士兵,你又哭唧!”殷受有些懊恼,他反应不比她差,本是察觉到了有箭矢,要闪开时脑子里闪过她方才替他杀人的情形,一时间反应就慢了那么一眨眼,再后头木已成舟,硬生生给她当了回肉盾。
他要死了么?
真是孽障,他还有许多事没做,还未踏平天下,中兴殷商,就要命陨于此了么?
胸前冒出鲜血,殷受听着后头的欢呼声,心里又怅然又不甘,天妒英才,没想到他竟是为这么个干瘪豆苗丢掉了性命。
殷受意识有点模糊,失去意识前顺手在甘棠干瘪的脸上掐了一把道,“棠梨你这个祸害,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