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棠这个人平素说话做事便温温吞吞的,活像带着一个没特别情绪的面具,除却在甘阳甘玉面前,少有能看见她轻松真诚的一面,殷受听她这么说,再加上自己性命还在,就觉得那一瞬间的犹豫就值了。
殷受心里高兴,身上的疼也清减了许多,笑了起来,“权当还你上次救命之恩。”
他笑得明亮耀眼,甘棠听得莞尔,问道,“疼不疼?”
疼自然是疼,谁不疼谁来试试。
殷受摇头道,“不疼。”
都浑身湿汗了还不疼,甘棠想笑,给他掖了掖被子道,“疼也忍耐一下,过几天伤口结痂会好些。”
殷受就笑应了。
妇青端了药上来,甘棠喂给殷受喝了,试了试他的体温。
殷受脑袋有点昏,偏头想避开她的手,“棠梨你为什么老爱摸我的脑袋,你别摸了,热,重。”
“是给你量体温,烧起来就不好了。”甘棠耐心解释了一句,看他困顿,外头又还有一大批伤兵等着她,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细细盖好,收拾了东西,嘱咐外头候着的女奚进去守着,一发现有异立马来报。
外头躺了几百伤兵,甘棠挑着几个能治且重伤的先处理了,五六个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