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安禄山向李隆基上了一道奏书。原来安禄山得知京宅被围,数名门客惨死,遂罗列杨国忠二十大罪,如此向李隆基反诉。
杨国忠此前已将那些死人的伏辩交予李隆基,李隆基阅之大怒,当场骂道:“哼,人都打死了,又哪儿来的伏辩,岂不是死无对证?朕早就说过,安禄山忠心昭如日月,不可相疑,奈何你一味不听,莫非想将安禄山逼到绝路上吗?哦,对了,京兆牢狱的那一帮人趁早赶走,他们妄用刑具,正是酷吏手段,再好的人儿经过他们折腾,皆成有罪之人。”
杨国忠想不到李隆基竟然如此这般反应,吓得不敢吭声。
李隆基现在见到安禄山的来书,暗思这对将相互相指斥,已然水火不容了,心中就矛盾万分:一边是戍守边境的得力猛将,一边是统领全国的丞相,都是不可割舍之人啊!李隆基在那里默思良久,终究无法取舍,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将杨国忠唤来斥责一番,继而认为此事的罪魁祸首为鲜于仲通,就将鲜于仲通贬为零陵太守,以平安禄山之愤。
杨国忠数番与安禄山交手,不料又败一阵,且此次还连带着将鲜于仲通贬至边远之地,心中的懊恼又加深了一分。
时辰进入了十月,大队人马又复入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