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安大使,眼前的诸事尚未备妥,若与圣上就此翻脸,实为不智啊。”
安禄山于是成行,这日来到华清宫,进了飞霜殿,即叩伏在李隆基面前涕泗满面诉道:“陛下,臣好好地在边关却敌,不料被急召入京,由此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想通,许是圣上听了杨国忠的言语欲加害臣下吧。”
李隆基想不到安禄山如此直接,刚刚见面就直斥杨国忠,忙起身搀扶道:“安卿怎能如此说话?你久在边关杀敌,竟然一别数年,朕就有些记挂你了。起来说话。”
安禄山那庞大的身躯如何能被李隆基搀起?安禄山很是乖觉,急忙顺势立起,脸上犹挂满泪痕,继续说道:“臣本胡人,陛下不次擢用,累居节制,恩出常人。杨国忠因怀妒忌之心,常思谋害臣,臣恐怕死期即至矣。”
李隆基叹道:“安卿真是糊涂了。你为大臣,非是无名之人,杨国忠又如何能谋害你呢?好了,速将你脸上的泪痕擦去,我们要好好叙话一番。”
宫女奉上湿巾,安禄山一面擦脸,心中一面暗暗庆幸刚才的表演甚好,眼见奏效了。他擦罢眼泪,又重重地叹道:“陛下,臣为胡人,也知将相不和的结局。臣在边关忙于战事,数年难睹圣颜;而杨国忠日日侍候在陛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