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将军所言极是。王钧若果然贴补了钱物,说不定也是公中所出。张嘉贞生怕王钧被审时口无遮拦说出此事,由此在圣上及百官面前有碍他的清名,于是决意杖杀!”
王毛仲一拍几案,案上的酒盏等物竟然跳了起来,其大声言道:“张先生所言有理!想不到张嘉贞明似公正,暗实阴险,真小人也。”
张说既而叹道:“然王钧已死,则此事死无对证,我所说的终归是猜测罢了。”
王毛仲率然道:“不妨。我觑准机会,须在圣上面前说出此事。张嘉贞实为无德无才之人,他如何能居中书令之位呢?”
王毛仲与张说在太原相对饮酒,崔隐甫、宇文融、李林甫也在京城中相对聚饮。
崔隐甫此前与他们二人私下交往甚密,他们今日聚饮,有慰崔隐甫之意。崔隐甫数盏酒入肚,脸上愁眉未开,长叹道:“唉,我怎么如此倒霉?不好好做自己的御史中丞,跑到庐州去禁什么劳什子恶钱,却捞了一个贬官的结果。哪儿像你们括户有成,既得圣上赞赏,又对仕途有利。”
宇文融笑道:“崔兄确实有点饥不择食了。我听说宋璟起初想让倪若水任捉钱令,孰料这家伙滑头无比,竟然装病不去。唉,看来还是崔兄事先没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