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身边的人闻言发出了轻笑,宋璟一贯脸色严肃,此时脸上也绽开微笑之色。
李隆基又问道:“听说你在这里大兴州县学庐,尊师重学,并身为教诲,遂使风化兴行。你勤于政事,捕蝗有功,使田亩大熟,这等事儿其实为末节,最重者还是行教化之策。朕知道你口功甚好,此等事儿不是你妄自吹嘘的吧?”
倪若水躬身正色道:“微臣不敢。就请陛下移步到最近的学庐视察,以察实情。”
李隆基目视宋璟道:“宋卿,我们就找一学庐瞧瞧。若倪若水所行为实,须在天下诸州彰扬,如此既能为朝廷育人,更能以圣贤道理教化天下。”
宋璟拱手答道:“陛下此行,实在惠及后世。教化之策,须一以贯之,如此渐行渐积,方慢慢有起色,臣恭颂皇恩。”
李隆基不愿再谈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他一面颔首应付宋璟,一面向人群中的张说招手,喊道:“张卿,你过来。”
张说许久未见李隆基,此次相见也未曾照面说话,现在忽然听皇帝召唤自己,心中狂喜不已,遂疾步行到李隆基面前躬身言道:“微臣张说,特来领旨。”
李隆基数年未见张说,此时打量他的面庞,感觉苍老了一些,遂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