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心里此时已有了计较,他没有随从人返回到中书省自己办公的地点,而是回到东宫。一入门即令高力士赶快磨墨,他要再急书一道奏章,然后带着奏章求见父皇。
李旦阅罢李隆基递来的奏章,问道:“三郎,你果然如此想的?”
李隆基忽然流出眼泪,说道:“儿臣今日去送姑姑,其车轮转动之时,儿臣心中如同刀割。父皇,您不可听了小人之言使亲人离散。若是为太子之位计,儿臣宁愿舍了太子之位,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聚在一起最好。”
李旦的脸色变得轻松一些,脸上也有些笑意,叹道:“唉,三郎,你能如此,算是解了我心头之结。这两天,我每每想起你姑姑那幽怨的神情,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你很好,果然知道我的心思。”
“父皇最知此事的由来,儿臣由此成了千夫所指。父皇,儿臣今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你说吧。”
“儿臣今后多跟在父皇身边历练即可,乞父皇罢掉监国之事。父皇如今正值盛年,正是视事的好时候,儿臣毕竟稚嫩,深恐今后错谬太多。”
李旦有些不喜,说道:“你不让你姑姑和大哥离京外居,此为你的敦厚之心,我心甚喜。至于这监国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