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早已关机,只偶尔听到楼下的的座机响起,她却仍坐着纹丝不动,没有要下楼接电话的意思。
现在不论是谁的来电,她都不想接,包括冷锡云。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和他聊电话,叫他别担心,还是告诉他父亲以命威胁她离开?
而不论怎么做,都是错。
时间一点点流逝,感觉到双腿发麻时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坐了好几个小时,连忙揉搓着发麻的双腿,等适应些后站起来,从衣橱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通通往里塞。
等收拾好,她返回梳妆台前坐下,以有急事速回法国为借口给母亲写了封信,然后又想起什么,起身走去床头的密码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大号信封一并放进行李箱里。
而离开前,她把跑车钥匙和冷锡云住处那边的房卡留在了梳妆台面上,然后红着眼眶拖着行李走出这个无法容下她的家。
“思虞。”
思虞刚出大门,正要去路边拦的士,就听耳边掠过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震了震,有些惊慌地抬眼望向从一辆银色跑车上下来的乔樾擎,“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