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角缓缓往下淌。
——
医院。
“寒先生,您儿子的左眼视网膜脱落,晶状体受损严重,视力能否恢复并不乐观,另外他落地时背部遭受锐器撞击,第六、七节脊椎损伤……”医生停顿一下,望了眼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叹息:“有可能他会下半身瘫痪,但……”
“你说什么?我儿子会残废?”寒母闻珊不待医生说完便语气尖锐的打断他,一脸快要崩溃的神情,无意识抓住医生手臂的那只手的指甲似要穿透几层衣料刺入他肌肤里,手背青筋暴露。
医生吃痛地边抽冷气边解释:“寒太太,您冷静,其实——”
“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残废!一定是你们诊断错误!”
“闭嘴!”寒启仁厉声喝止情绪失控的妻子,目光森冷的觑向一旁长椅上木偶般呆坐着一动不动的女孩,颊边的肌肉剧烈的动了几下,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却最终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闻珊刚才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去,想起宝贝儿子突然间不但失去了一只眼睛,而且还有可能会变成残废,而这全都是拜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所致。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静谧的走廊,入耳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