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礼,白行水这才出来打了个圆场,宁家的事回旋弯绕,好坏不过是圣上一句话,即便有甚么疑惑,也不能明晃晃地指出来。
旨意一下,白念的身份也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淮公公巴结奉承还来不及,哪里会为难她。说了几句宽慰恭祝的话,便领着底下的人回了宫内。
白行水一路送至府外,不见人影,这才折了回去。
院里筑着一道月洞门,远远地正巧框住白念失神的身影。她倚着大开的隔扇门,眼神落在满案璀璨的珠玉金银上。初时还有个模样,渐渐只剩个大致轮廓,后来就连轮廓都不见了,金灿灿银晃晃的一片,眼泪一颗颗地砸在地面上。
这些赏赐在外人瞧来当真是风光极了,就连身份也高出好些京中贵女一头。可白念哪里高兴地起来。
思绪渐渐清晰,心里的烦闷却丝毫未减。白行水素来疼她宠她,从未苛怠,当下却说喊了十来年的阿爹非她生父,那些同她有血缘关系的,早在十二年前便永辞人世。
她甚至都记不起他们的模样。
流音见她落泪,立马慌了神,也不争气地湿了眼:“小姐,您好歹说句话,问问老爷也好,同我说亦或是同祁姑娘沈姑娘说都好,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