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左右的光景,许是柳氏的事当真带来不少打击,白念教上一年岁相比,显然沉稳了许多。
耳珰与钗子颜色相近,浑圆莹润的倚着她白腻的脖颈:“瞧甚么?得快些过去了。”
流音诶了一声,忙替她打起珠帘。
前厅满是贵客,分为两厢。一厢是男客,山水画制的屏风后藏着小室,小室里皆是珠翠鲜丽的夫人贵女。
祁家的人尚未来全,齐茗却是早早到了。她来得早也不是替白念挣脸面,只是听闻祁家老太太今日同来,做晚辈的总不能教她老人家等着,这才起了个清早,眼巴巴地在这儿候着。
白念一一打过照面,边等着后边的贵客,边同些夫人聊上几句。
各家都有各家的本事,听闻的消息风声也都不太相同,平日里呆在深宅后院的,便是听闻甚么,也无处佐证。趁着某家设宴,凑上几人说说话,也才大致摸清绥阳的局面。
白念手里的茶盏一晃,青绿色的茶面旋了一个小圈。若非今日设宴,她倒是不知开朝以来只手遮天的文渊被革了职,正打算移交大理寺审讯。说来近段时日也不曾听谁提及文渊的事,若说是旧案重查,圣上也不该在此档口下了文渊的权。
白念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