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驱散了女人的心寒,可这时梦的后半段, 原本忘得彻底的情节却突然复现,像蚂蚁一样吞噬蚕食着陈婉柔的肺腑。
陈婉柔细细的手腕搭上浴水龙头,红色的那一头慢慢地被拧到了蓝色那边, 水瞬间变得冰凉刺骨, 迸射得她皮肤都有点刺痛, 光着脚丫的足底也麻木起来,可这不足以抵消那罪恶的情绪,在将近半小时冷水的洗礼下,陈婉柔没能感觉好些。
开到最大的水, 似急雨, 肆意淋漓在陈婉柔的肩背上,她瞧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可怕,泪珠还是水?分不太清,反正一起汇杂流到地漏那里头去了。
剧本外, 南佑疏正襟危坐,真真地向女人讨教,忆起那天的拍摄,因为取景是浴室,虽不用真脱,但锁骨那处还是露出来的,她当时恨不得将剧组所有人的眼睛都蒙起来,她来当导演,她来拍。
而许若华这个镜头堪称封神,在浴室中眼神空洞,那数不清的水流进眼睛,她居然能坚持住不眨,好像真的是个失了魂魄的人皮空壳,麻住了,最后直至眼睛泛红,才恰到好处地眨眼,两行清泪流的极缓,和倾泻的水对比极强烈。
好的演员情绪就是能渲染,不少工作人员因为许老师的这场戏,也红了眼眶,其中包括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