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尚建明没归家,陈婉柔叹息了一口气,镜子里的自己满身伤痕,明天估计去不了唐珞那教她妹妹了,爷爷的电话十有八九打不通,陈婉柔翻了翻通讯录,有个唐的备注,拨通,明明天色很晚,那边却很快就接了,语气有些意外:
陈老师,您好?
唐珞,那个我是打算跟你知会一声,我身体抱恙,所以明天恐怕来不了了。
你怎么了?
那边在月光下和小灯下加夜班锯木头的唐珞瞳孔缩了缩,竟然因为心中焦急,一下忘了说敬语,你怎么了,就好像家人、情侣般那样亲切又平常的问候,关心的语调简直要透小小的听筒,还好,还好她没在意。
啊,就感冒轻微发烧而已。
没关系的,那你自己养好身体,妹妹的话,我也有在教她,进步很大,爷爷很开心,我也要向你道声谢谢。
不不,那是我本应该做的。
陈老师,养好身体,下次你来我家的时候,我去年亲手酿的酒应该可以从土里挖来了,到时候可以来小酌一杯,青梅酿的,不辣喉嗓。
最怕通话的突然安静,陈婉柔是老师,平时以身则极少说谎,本就心虚得要命,心情低落得要命,此时唐珞淡淡声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