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花疫,固然不免一死,可总是能苟延残喘一番。但假如得罪了陈隐之,只怕立刻就死了。
人都是惜命的,既然能苟一苟,何至于赶着上着去送死呢。
众人皆如此想。
阿兰更一副悲天悯人样子,学素雪衣的样子,学得十成十。
“诸位请相信,若得七彩灵株,我方才能配出解药,否则,终究没办法的。求各位,不要相信那么些谣言。”
她不觉泪水盈盈,说得情真意切。
素雪衣素来纯善,瞧得那些修士心里面也生出动摇。
阿兰所言,当然是实话。素雪衣虽然舍了鲜血,可那不过是药引子罢了,终究是治不好的。再者单纯饮血,没有素雪衣调制的药汤,更连延缓的用处都没有。
只可惜,这些实话,只怕也不能平复这些修士内心的躁动啊。阿兰从那一双双眼睛里面,窥见了隐秘的血腥和自私。正因为如此,阿兰内心充满了不屑。这些人终究是自己的玩物罢了!
她看着冷傲的陈隐之,陈隐之一副对素雪衣深情不悔的样儿。
也许陈隐之心里面,还当真认定自己是个极痴情的人。
这使得阿兰内心冷笑涟涟,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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