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入耳,却竟似听不大能听得明白。
她听不懂阿兰说的话,阿兰从小就在她脑子里,奇奇怪怪。
有时候,她甚至以为阿兰是自己生的一场病。素雪衣既然是大夫,也见过许许多多的病人。
她的脑子里面有阿兰的话,耳边却有姜家人说的话。
“秦子寒,你真是糊涂透顶,你瞧不出大宗师喜欢你那个素医师。不如,你将素医师让出去,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个前程。”
姜家人自然不过刻意戏弄,今日秦子寒必须得死,哪里还能有什么前程。
秦子寒将要死了,姜家人就跟逗狗一样。
临死之前,也要瞧秦子寒丑态倍出。
秦子寒颤声:“雪衣,雪衣。”
纵然痛楚之中,也似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丑死了,家主,你瞧他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丑死了,丑得好似狗一样。”
“嗯,你要你这未婚妻子让出来,是不是”
周围静了静,素雪衣听见了秦子寒粗重的呼吸声。
秦子寒轻轻说:“雪衣,雪衣,我只有她了。我什么,都不是,狗都,不如。只有她,还看得起我呀。啊,呜呜,我只有雪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