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有点久了,眼前模模糊糊,手脚发着软, 没什么力气。
杰森抬起手,原先在手臂上的那骇人伤口消失了,他摸了摸,那里只剩下几道凹凸不平的痕迹和一点点浅色的新肉。
他放松了肩背,重新陷进了床垫中。
随后,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如潮涌般奔向他,浪潮将他冲倒在地,温柔地漫过他的四肢百骸。
杰森侧过身体,将脸埋进了枕头中,仿佛这样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放出那个柔软的自己,和自己说,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但是他长大了,不再是只会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孩,不再是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的流浪儿,也不再是那个被撬棍打倒无法还手的罗宾。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杰森伸手去拿,拔掉了充电线。
......出什么事了?他拿起旁边放着的玻璃杯,里面的水还没凉,温度正好,杰森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渴的嗓子,问电话另一头的人。
手下见到电话通了,喜极而泣到就连听见红头罩的声音都不再会腿软了,差点蹦起来,您终于接电话了!
自从两天前红头罩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冰山俱乐部里的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