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匆忙将杯碟放在水槽中,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飞机因为阴雨延迟了很久,等到里德坐上飞机离开伦敦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他凑合吃了一顿算不上美味的机餐,戴着耳机听了小半部电影,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电影里的旁白还在说话,只是越来越遥远。他的梦境总是杂乱的,仿佛将他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都掰碎搅和在一起,没头没尾。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在美国生活的日子,梦见暗沉的天,湿润的季节,又梦见他被接到英国学习,梦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人坐在窗前,太阳从那身后的窗户照了进来,亮的晃眼,隐没在光晕里的人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你要继承家族的荣耀。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张苍白的床前,躺在床里的女人用细长枯干的手拉住他说:你要活下去,里德,活下去。

    套着白大褂的男人将数据报告推到他面前,轻声说:保守估计,最多两年

    里德在纽约下了飞机,时间还很早,上午九点左右,先前就考虑到飞机晚点的可能性,所以到哥谭的机票他买到了下午。他准备先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纽约还在重建,工人们在残破的大厦里修修补补,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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