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季遐年紧紧抱着迟晟,沉默地宣泄了好一会,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
他躲在迟晟的怀里,满是疲惫地说道:我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还记得那只鹅被藤蔓缠死的时候挣扎的声音、翅膀扑腾、声音尖锐地叫着,但我当时只觉得它好吵,它怎么不快点死。
我修剪完了那一小片藤蔓枝条,然后下去看。它被缠得乱七八糟,血喷溅的很远。我怕脏了鞋子,离得很远地重构了它和那一小片藤蔓。
等我重构结束后,我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就好像我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意识在一边看着我的身体,但同时我的意识也被操纵身体的自己洗脑,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迟晟,我很怕这样的自己。我怕自己有一天会醒不过来,把所有人,我妈、小草,甚至是你也当做大白鹅一样的存在。
迟晟亲了亲季遐年的额角,不会的。我保证,不会有那一天的。
季遐年用力抓紧了迟晟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缩进了迟晟的怀里。
今天的事情迟晟和季遐年都没有跟其他人说,但季院士他们还是知道了半个月前基地送过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