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也上了来:“禀张参军,这人假扮匈奴胡虏的大单于,被文将军抓住了,我们正在押送到陛下那里去。”
张宾一听,忙喊住道:“不用去了,陛下.......,这人交给我吧。”
张宾刚想说赵广不在城外汉营中,转眼一想这是军事机密,万一泄露出去,那会影响大局,连忙改口道。
朱纪一听自己有人收留,而且口音还是北方冀、幽一带,急忙强睁开眼想看看是谁?
“孟孙,张孟孙,我是朱纪呀,范阳朱纪。”朱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冲着张宾连连拱手,见张宾没什么反应,干脆一下跪了下来。
张宾一怔,朱纪,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噢,对了,崔游的三弟子是叫朱纪,好像在前年的诗会上见过一面,这人怎么穿起了胡服,还戴起了胡帽。
朱纪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识的人,哪里肯放过,本来还想要视死如归的他,这时如竹筒子倒黄豆,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个干脆。
金蝉脱壳。
这刘渊倒是好算计。
朱纪一个无节操文人,张宾对其生死也没放在心上,这人活着,也有一个用处,那就是用来向那些被俘的胡虏士兵讲述刘渊背弃他们,无耻逃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