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走。”支雄一脸血污,拎着一柄缺了口的环首刀,叫嚷着从外面冲了进来。
周曷朱抬起头,欣慰的看了一眼这个得力部下,道:“支雄,你很好,已经尽力了,能走你就走吧,至于我吗?这安邑的圣祠就是胡天告知的归宿。”
说罢,周曷朱从老年祭司手中接过一个火把,神情狰狞的开始狂乱舞动起来,火把在他手里乱挥,火星散落到木制的案几上,立时冒出滋滋的声响。
“大部酋,孔苌去了什么地方?”支雄一把抓住周曷朱的胳膊,摇晃着问道。
孔苌跑到哪里?
支雄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他真正在意的,是羯胡洗掠来的财帛。
这一年多来,靠着洗掠了河东众多的中、小坞堡,周曷朱获得的财帛珍宝虽然大部分交易给了刘渊、刘宣的匈奴五部,但其中最为珍贵的,还有他的手里。
不过,支雄刚才到周曷朱的住处搜刮了一遍,除了一些日常器物外,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这也是支雄不顾逃亡,先要来圣祠的原因。
“哈哈,哈,孔苌,他早就跑了,不知去哪里了,支雄你也想出城吗?我这里有一条通向城外的暗道,你想不想知道?”周曷朱赤红的眼睛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