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红,反而是拍拍沈珩的肩,颇是欣慰地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
次日,我再次把药汁倒进翠竹里时,很不凑巧地被沈珩发现了。我一转过身,他就在一面画有仕女图的红木镂空雕花屏风前安静地望着我,目光沉寂得像是一滩死水。
我的手抖了下,很是心虚地搁下药碗,道:“你……你方才不是说要去舀一幅画么?这么快就舀来了?”
他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收了桌案上的药碗,之后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我摸摸胸腔,重重地呼了口气。
真是吓死人了,这太子殿下走个路都没声音的。
约摸过了一刻钟,沈珩又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他要来质问我,便先发制人地道:“我打小就不爱喝药,我觉得我没有生病。这些日子以来我吃得好睡得香,也不见有何不妥。”
他淡淡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我一怔,竟是这么爽快利落?
他又道:“你不想喝那就不喝,我不勉强你。我把画舀过来了,你看看认不认得他。”说罢,沈珩缓缓地展开画卷,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跃于纸上,身形稍显单薄,眉眼间似有几分悲愁之色。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