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
车夫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又道:“车里有治晕车的药,姑娘不妨一用,挺见效的。嗯,就是放在蓝色包袱里。”
我寻到了一个药瓶,做工极是精致,玉石的质地,光滑细腻,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就连瓶口的木塞子也是上等的木料。我敢断言,此药瓶若是拿去当铺里当了,这车夫几年都无需干活。
我不动声色地问:“你这药瓶子是在哪儿买的?做得好生精致。”
车夫神色慌张地答我:“是……是捡的。”
我逼问道:“哪儿捡的?赶明儿我也去捡一个回来。”
车夫握紧马缰的手有些僵硬,目光也闪烁着,一脸心虚地道:“忘……忘了,很久之前捡的,”他呼吸变得急促,“姑娘,你晕车的话最好闭眼休息一下,不宜说太多的话。外面冷,姑娘还是把帘子打下来吧。”
说罢,不等我回答,车夫就已是急急地自个儿打下了帘子。
我听到车夫粗粗地呼了口气。
我拔开木塞子用了药,这药果真相当见效,不过是刚刚咽下,腹中就顿起一股热气,将胸腔里的闷气都给冲散掉了,且还隐隐带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
我褰帘望向外边的景色,